另一位信使。
信使俯首行礼,送上两份书信。
一份来自于天津的耶律楚材,信中说,他已经暗中遣人拿下了史弥远派在天津的亲信,严刑拷打。那亲信熬不过苦,交代说,他在史弥远府里的靠山是一位管家。那管家在半个月前蜡丸传讯,要他紧急卖出天津商行的股份,以免这位管家的私人利益受损。
至于为什么要卖出股份……郭宁打开第二份书信,两眼扫过,怒极反笑。
原来事情已经发生,原来任何应对都已经来不及。
宋国的皇太子病危,史弥远很可能失去他最重要的支持者。所以他需要个由头把政敌们全都绊在边境,以免影响他在中枢的手脚;需要一场惨烈但不直接波及大宋的战争,以使他有理由狠狠打击朝中主张收复故土之人;需要一场财政上的大动荡,以使所有人不得不承认大宋对贸易的依赖。
种种需要归结到最后,就是宋国与蒙古的勾兑……他们竟然连借道给蒙古人的事情都做得出!
史弥远的这位管家一方面急于收回自己在天津的投入,另一方面又暗中与李云往来。这才使得消息泄露。
这局面,任谁都预料不到。若在事发之前,便是想三天三夜,恐怕也想不到宋国的执政之人会这么没有底线。但既已发生,郭宁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郭宁眼里,勾结蒙古等若与虎谋皮,无异于重演当年联金灭辽的一幕,是自取其死。但宋国权臣的眼里只有门户私计。储君的变动对他们来说,就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去解决。除此以外,便是洪水滔天、生灵涂炭,与他们何干?
罢了罢了。
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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