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且又自矜身份尊贵,非坊间歌姬可比,二者相兼,实乃音如天籁,想那离京十年的乡巴佬一听之下被勾了魂,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握起镜台上的嵌螺细骨梳,对镜梳起垂在胸前的乌黑秀发,淡淡道:“你如何回的?”
雪青道:“照殿下往日立的规矩,谎称为奴婢所唱,可奴婢瞧褚将军当时的神情,似是不信的。”
虽然坊间盛行音律,但一国帝姬在寺庙后山里唱靡靡之音确非什么上得来台面的事,容央以往就立过规矩,如外人问起,全谎称为雪青所唱。
两人气质迥异,然音色还是十分相似的。
只是没想到,竟没瞒过那男人的耳。
倒是精明。
容央唇微动,半天不闻雪青下文,不由道:“还有呢?”
雪青略略怔了一下,方道:“还有……就是那糖葫芦。照理说,褚将军应该知道殿下的用意,他刚刚回京,跟王公子无冤无仇,却不惜为全殿下颜面得罪对方,可见是把殿下放在心上的。”
心念急转,又道:“况且他一个铁血男儿,如不是为殿下,又怎会去吃那黏糊糊的糖葫芦呢?”
这倒是。
那男人一看就是个钢筋铁骨,枯燥无趣的,如果不是对她上心,怎么可能会去吃糖?
再者,她清楚地记得,他把那串糖葫芦还来时,可是一副很嫌恶的模样呢。
容央唇角渗笑。
荼白后知后觉:“还别说,照雪青这么一理,这褚将军在殿下面前是有点儿不对劲,那眼神,老是直勾勾的。”
雪青笑,看回镜中:“所以,就看殿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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