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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回味,不免越想越荒唐。
褚怿为保全她长跪请缨,固然令人动容,可无论结果是成是败,皆属前朝之事,她一个禁廷女眷,如何能贸然出面?
再者,他连自己的意见问都不问,就这样大张旗鼓地跑去请命,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一厢情愿。
如果官家不理,自己不理,众人闹一闹、议一议也就过去了。
可眼下自己这样上心地赶来,岂不是像刻意去回应他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那噩梦作祟,一想到那人黑如深渊、又炽如烈风的一双眼,容央就止不住地头皮发麻,心生抗拒。
沉吟中,荼白、雪青自后追来,匆匆把伞给帝姬撑上,又捏着丝帕小心翼翼拭去她眉目、耳鬓边的雨渍。
容央压下心中慌促,瞪着赵彭,色厉内荏道:“人家不过是挨个板子,你就着急上火成这样,照我看,是你看上这褚怿了吧?”
赵彭一双眼瞪得更大:“我满心满眼为你前程盘算,你竟如此作践我?”
容央扬眉:“看上褚怿就是作践你,那你先前把我和他硬扯一块儿是什么意思?”
赵彭被她一噎,索性道:“今日便是要把你和他硬扯一块儿,如此,你方有希望不去和那劳什子亲!”
说罢,拽着容央又开始奔走。
容央挣扎:“你等会儿,把话说清楚,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