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此刻对范申很不待见,开解道:“因褚家军大败,辽军这回在关外士气大振,对中原已是虎视眈眈,可大鄞刚经历几场大战,朝中又要推行新政,实在不能再在军事上有所折腾。爹爹舍不下你,又不得不答应和亲,只能听从范申的下下之策,荒唐……是荒唐些,可就当下的情形来看,已是最明智的抉择了。”
明智?
把她的幸福凌驾于那么多人的牺牲和痛苦之上,就是所谓的明智吗?
用贤懿的一生为代价换来的自由。
用吕氏的牺牲来成全的自由。
用父亲背叛对母亲的承诺铺就的自由。
就是那所谓的幸福吗?
容央胸口如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覆,抬头道:“都是偷来的,损人利己,苟且偷生,算什么明智的抉择。”
赵彭张口结舌,因为知道她说得对,所以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也就再找不出话来开解劝慰。
于是索性就不劝了,改回往日的做派:“福祸相依,得失有数,你也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这一招果然还是奏效,容央心头立刻火起,三分低迷被恼怒占去,冷然道:“你以为对你而言,这抉择又算明智吗?”
赵彭淡哂,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和我有何相干?”
容央哼气,不知是该恼他自负,还是恨他无知:“贵妃虽然痛失爱女,但终究获利最大。爹爹为守住对嬢嬢的承诺,这十年来,无论大臣们怎么劝、怎么逼,就是没动过一丝立后的念头,你这唯一之嫡子、板上钉钉的皇太子身份方能守到现在。可眼下贵妃晋升,禁廷里任何一个皇子,她都可以收至膝下抚养,指不定哪一天,还能自己生下一个,到那时,你,又会是什么?”
赵彭喝茶的动作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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