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殿里李女官讲得生动又仔细,嘉仪帝姬很明白那一方事帕究竟用作何用,也很明白要如何方能使其染上该有的痕迹。
只是昨夜两人分明一定程度上清清白白,今日的事帕如何能“功成身退”?
唯一讲得通的可能便是,那男人趁她睡熟时自个弄的。
想想平日里那狷狂又冷淡的男人竟然背着众人,偷偷摸摸地在一方事帕上动手脚,容央噗嗤一笑。
笑完突然感觉两道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脸上,忙又抿唇,正色催:“快些,时辰该到了。”
刚催完,一小丫鬟入内禀报,称是驸马爷在外等候了。
容央挑眉,心道倒是快,等雪青最后替自己把妆容检查完后,起身,迤迤然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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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有一棵参天的梧桐,于春日里冒着嫩绿的小叶子,大小绿影相叠下,一人内着雪白斜领上衣,外罩石青色大袖襕衫,眉目轩然,临风而立。
容央一眼看去,心神微震。
晨曦洒在树上,底下薄荫斑驳,褚怿站在光线明暗交界,一双眼亮如曜石,昨夜的醉态、懒态、痞态统统荡然无存,浑身只余一袭疏冷之气。
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亦如一棵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的梧桐。
容央蹙眉,别开眼。
褚怿上前。
主持事宜的礼赞官已在院外恭候,两人双双往外,默契地各不吭声,直至临近前厅礼堂,容央方道:“床上的事帕是将军弄的吗?”
红绸交错的礼堂里,云鬓华服的文老太君已拄杖落座,一双细眯眯却亮晶晶的眼正朝这边寻来。
褚怿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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