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理解。
理解的是像褚蕙这个年纪,的确是该谈婚论嫁了;不理解的是催婚就催婚,哪有人家催出这阵仗来的?
容央心念微转,小声道:“你,是不是不满意二婶婶给你选的郎君呀?”
褚蕙长眉一蹙,思索道:“倒不是不满意,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个,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容央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肯嫁?”
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郎君,那不是蛮好的郎君吗?
褚蕙看向她,莞尔一笑:“因为我不想嫁人。”
容央哑然。
褚蕙握着杯盏,看向水榭外练武场的方向。天高云淡,一杆杆长*枪掠过,耀眼的红缨舞动,喝令声宏亮,交锋声铿锵。
“我想上战场,像叔叔伯伯、大哥二哥们那样。斩敌寇,卫关城,像一个真正的褚家人那样。”褚蕙缓缓道。
容央一震,顺着她视线望过去:“你们褚家的姑娘,也有上阵杀敌的吗?”
褚蕙笑着,眼神澄亮:“当然。”
容央显然意外,静默片刻,又转回脸来:“那二婶婶为什么不让你去?”
褚怿曾说过,褚家男儿最晚弱冠、最早束发就要去前线,如果姑娘们也能去,那年龄应该也不至于太晚吧?
褚蕙脸上笑容微滞,低声:“我娘就剩我一个了。”
容央怔然。
褚蕙道:“我原本还有两个哥哥,很多年前,都不在了。就是居庸关告急的那一年。我爹去得就更早,是庆义十六年春天在关南云中山里没的。那年,我还很小,我娘听到我爹的死讯,说什么都要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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