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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容央掀帘,定睛环视厢内。
车壁两侧燃有暖雪灯,一盏盏清辉荧然,褚怿金刀大马地坐在窗边,膝前的小案上只放着一壶小酒、两碟糕点。
容央视线再往别处放,一个个旮旯地搜寻过去,无果后,缓缓挪至褚怿身上。
他今日穿的是右衽的交领窄袖玄袍,衣襟处用银丝绣着忍冬纹,平整地顺着脖颈压至腰侧,整个胸膛前全是平的,半点东西也藏不住的平。
褚怿眼眸一深,勾唇:“看什么呢?”
容央彻底拉下脸,漠然在另一侧窗边坐下。
褚怿一下把人拉至怀里。
“你!”容央撞在他胸膛上,浓烈的酒气冲入鼻中,前前后后的恼怒瞬间齐涌上来,“你放开!”
褚怿慢声:“没来由的,生什么气?”
容央气咻咻:“你明知故问!”
褚怿一笑:“都收了一天的礼了,还没收到手软?”
容央瞪他:“你别避重就轻,你欠我的,跟别人送多少没干系!”
褚怿头低下来:“这才到哪儿,就知道我定会欠着你了?”
他眼睫半垂,一双黑眸又深又亮,唇间呵出来的酒气就缭绕于彼此鼻端,容央脸颊生热,错开眼不去看他,板着脸:“那你倒是拿出来啊。”
褚怿静静把人凝视着:“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