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褚怿眸光黯下,低下头,额头抵在她额前,静而坚定地看她:“信命,还是信我?”
容央抽泣着,豆大的泪珠簌簌而下:“都不信!”
褚怿微微停顿:“那信什么?”
容央心灰意冷,破罐破摔:“什么都不信了!”
褚怿哑然失笑,偏头,用大拇指揩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不是还要为我赴汤蹈火,这就垂头丧气,泪眼婆娑了,还赴蹈什么?”
容央被激中,忿然抬眸看他:“你别给我用激将法!”
褚怿淡声:“但我激中了。”
容央:“……”
褚怿捧着她脸颊,粗粝的大拇指指腹抚过她眼睑下的泪痕,耐心开导:“皇后即便诞下龙子,想要危及赵彭的地位,也仍需步步为营,何况眼下把持朝政大权的人并非范申,而是一贯愿为武将发声的吴大人。官家至今尚未确立储君,原因无外乎两点,其一,官家自认仍值壮年,并不急于立嗣;其二,赵彭年少功薄,暂不具备东宫之能。不过,以这半年来官家给赵彭分派的任务看,他是有把赵彭当做储君来栽培的,不然,殿选、接待辽使、监审金坡关等诸多要事,都不必由赵彭出面。更何况……”
容央心头一紧:“更何况什么?”
褚怿看着她这副紧张样儿,笑:“更何况,你们是先皇后留给官家唯二之念想,官家不忍心苛待你,又忍心苛待赵彭吗?”
容央蹙眉:“他自幼就没我招爹爹喜欢的。”
褚怿啼笑皆非,心道于男人而言,哪个又能讨喜过你,但话毕竟不能这么讲,遂沉默。
容央定睛看他:“你不知道吕氏的手段,她太了解爹爹,也太心狠了。”
为坐上凤位,她可以毅然决然地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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