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忙上忙下。
层层叠叠的金菊花瓣被波动的水浪冲开,容央挣扎起来,喘着气抹开脸上的水,定睛看时,
蓦地愣住。
氤氲水雾中,有人就着浴池边缘巍然而立,
一张刀削斧刻的脸被雾气蒙得看不真切,只那双黑眸依旧烁亮逼人,
深如一潭望不到底的水。
容央一震之下,又惊又喜,
又喜又气,捂胸往后一靠,板脸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褚怿不应,眸心明显写着一句反诘:需要允许?
容央瞪着黑溜溜的大眼,感受到小心脏在掌心底下咚咚急跃——那是终于把他盼来的狂喜。
然而这狂喜依旧不能被他窥知,
容央继续把脸一绷,故作愠恼:“出去。”
褚怿直勾勾看她,片刻,偏头把浴池四周巡视一遍,迈开腿走过来。
容央看到他扎得紧紧的一双马靴,看到他腰下曳动的玉佩流苏,还有他垂在流苏边的手。
指节修长,手背宽大,青筋突起而蜿蜒,像游龙潜入袖中。
褚怿驻足。
容央走神片刻,撩眼去看他。
他今日有点不大一样,眼神有点冷,这会儿离得近,容央看真切了。
心念疾转,容央思忖着,难道是调兵的事不顺利,今日又吃瘪了?
不及开口询问,池边人已率先道:“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口吻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更无往日一丝调笑之意,倒更像多了两分审讯。
容央一愣之后,心底火苗蹿将上来,整整六日不回来也就算了,这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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