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
褚怿没做声。
容央道:“爹爹他像是疯了。”
不准许一切和联金策略背道而驰的行动,不接纳一切有可能对此计造成负面影响的声音,她在文德殿外吹着寒风站了两个多时辰——她以往跟他吵架后去求和时都没有等过那么久,最后等来的不是嘘寒问暖、亏欠呵护,只是一句不容置喙的君令:“回去劝劝褚怿,安心戍守三州,实在不愿,不如留在京中陪你。”
——不如留在京中陪你。
半年前,他还在那座大殿中向她承诺绝对不会阻挠她的驸马驰骋四方,而半年后,他开始劝她把驸马留下,就留在身边,留在这繁盛的囚牢里——在四境硝烟之际。
那一瞬间,容央说不上来心里究竟是何滋味,只是感觉整个人大概是被殿外的风冻坏了。
彻骨冰凉。
脸颊蓦然一热,是褚怿头低下来,脸贴上她,他手臂也把她揽得更紧一些,开口时,热气呼在她眼前。
“这次外交,关系大鄞日后兴亡,不能模棱两可,朝令夕改。官家既已下定决心联金灭辽,就必须保证上下一心,倾尽全力,偏激一些,未必是坏事。”
容央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讲这一番话,更多是想抚慰她罢了,她本可以就着这台阶往下走的,但不知为何,还是踅身往上踩了一步:“借机权衡朝中势力,打压褚家军,也是为了上下一心,倾尽全力?”
褚怿登时沉默。
容央一讲完,很快又后悔了,褚怿的沉默更令她的懊悔难以遏制。
“他就是被佞臣所惑,被贼敌所诱,越来越分不清忠奸,辨不明局势了!”
这一骂,一半是懊悔之下的心虚,一半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肺腑之言,褚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