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握着香,朝面前的两座牌位道:“爹爹,嬢嬢,我们也要做爹爹和嬢嬢了。”
褚怿正放火折子,闻言眼波一颤。
容央道:“孩子大概是今年入秋时出生,悦卿说,那时候,大鄞的战事应该差不多结束了,他会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迎接这个小家伙。他说他出生的时候,爹爹就是一直守在嬢嬢的产房外的,所以他特别努力,想快点见爹娘一面,于是蹭的一下就出来了……”
褚怿:“……我没说过。”
容央扭头,眨眼:“我替你说了。”
但她的确是在胡诌,她说的的确并不是他的话,只是道听途说,只是……自己的期望罢了。
褚怿沉默,伸指在三炷香上一压,燃尽的火灰跌落下去,容央回神,抬手上香。
褚怿终于道:“我来得并不顺利。”
容央茫然。
褚怿道:“嬢嬢生我时,是难产。”
容央张着嘴,不及吭声,褚怿又道:“最后也是因我而死的。”
容央一震,这一次,呆呆地望着褚怿,彻底讲不出话了。
云氏生下褚怿那年,是二十岁。离开人世时,二十六岁。
那一年的冬至,大鄞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车水马龙的汴京城被漫天大雪铺白,也被入夜后流光溢彩的灯火染成斑斓的海。
华灯初上后,褚泰和云氏拉着六岁的褚怿,穿行在一盏盏瑰丽璀璨的花灯里,带他去看他嚷嚷了小半年的南戏。变故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褚怿已经不能很明确地表达了,他只记得人潮被舞狮的人冲散时,喧阗的锣鼓声中突然炸开的尖叫声,锋利如一支箭镞穿过耳朵,在大脑轰轰直鸣时,一只铁爪一样的手抓住了自己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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