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这一身的疤,便是再多两道也不足为奇,但瞧赵彭那慎重其事的神情,又哪里还是能承受住这话的样儿?
于是答:“听着的。”
赵彭勉强放心,又看一眼小臂上的伤,认认真真地把袖子拉下来遮住,松一口气,继而往车窗外看看,噫一声:“快要入城了。”
褚怿不动声色,赵彭盯他,意思是:你还不下车骑马去?
褚怿很领会,因而继续不动,表示不必。
赵彭忍不住催:“四姐八成是要来迎的,你不风风光光地骑着战马进城,她不就白来了?”
又道:“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挺着那么大个肚子来,回头望穿秋水也望不到你,一时伤心动了胎气……”
褚怿:“……”
车轮碾过地上滚石,赵彭给震得结舌,褚怿趁势堵他后头的话:“不下去,就守在这儿,不然刺客再在你身上拉一口子,那才真得动了胎气。”
赵彭愕然,张张嘴,反驳不出话了。
就在三日前,一行人下榻陈留驿馆,赵彭突然遇刺,饶是众人反应迅疾,也还是让他在这一过程中受了外伤。
行刺者一共六人,俱是擅于暗器、短兵的专业杀手,其中二人逃脱,四人被生擒,被擒后,又即刻服毒自尽。
不给对方逼供的机会,是职业杀手一贯的操守。
赵彭心念转动,道:“其实,不把我护得这么严实,反而是揪出真凶的机会。”
褚怿知道他所打的算盘,瞄他一眼,道:“看不出来殿下还是好赌之人。”
赵彭道:“只要值得,是赌又何妨?”
褚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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