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魂,还要她心甘情愿地把被囚禁的自己打磨成他人上位的阶石。它简直像是要榨干她,哪怕是她阴冷的恨。
容央靠在褚怿的臂膀上,道:“只有爱才能救赎一个人。”
褚怿点评这一感慨:“没头没脑。”
容央又用胳膊肘撞他,后知后觉蜜糕在他怀里,忙探头去看。
“哎呀,都说过不是这样抱的啦……”
不看不要紧,一看又是一大堆问题。容央叽叽喳喳,到处挑刺,褚怿的头慢慢地大起来,两条胳膊给她摆来摆去。
半天后,可算定型了,容央瞅着他僵硬的坐姿,捂住嘴噗嗤一笑。
褚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低头时,怀里的蜜糕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咧着嘴,也正朝他笑。
褚怿唇峰不觉扬起来,脸往车窗偏,也笑了。
马车驶在温柔的秋夜里,车外人烟繁盛,灯火可亲。
※
长夜深深,裹卷着一地枯叶的秋风吹在夜阑人寂的御花园里,御湖东侧的一幢双层小阁内,银白宫灯燃照着一派春痕的屋室,凝冻着荒唐又残酷的一幕。
赵慧妍衣衫不整、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榻上。榻下,是大醉初醒的忠武将军贺平远在手忙脚乱地捡衣服,套裤子。
落地罩外,有福宁殿的宫人在敛容看守,本就不算宽敞的小阁在这诡异氛围的压迫下,愈显得压抑逼仄。
针落可闻。
贺平远绷着一张红潮未褪尽的脸,一面悉悉索索地穿着衣服,一面回捋着今夜的情况。
官家在御花园里设宴,邀他和贺家军中几位高级将领入席,他因不胜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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