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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咱们回去吧。”几近哀求的语气,捏着墨条的手指白的发青。
沈惊晚温温吞吞的将纸放进竹箧,笑的很是淡然,曾经溃不成军的时候仿佛真的过去了,她语调悠悠,略显疲乏:“现在走了,就是逃兵,不必放心上,继续磨吧。”
银朱咬着唇,忍泪去看沈惊晚。
碎发垂落的少女面无悲喜,好像一切本该就是这样,又好像,都是前尘往事。
银朱知道,她的心里或有滔天巨浪。
八年的时光,从会说爱开始,心里就只装着那么一个人,永远留下的只有一个颀长的背影,她也忍了过来。
嘴上说割舍了,心里怎么会就那么简单剜了去?
可是沈惊晚不说,银朱也不好说,总归,日子也在过,过着过着就忘了。
谁不是在世俗洪流中这么熬着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