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有纲、品性方正,你的纲你的德呢?都去哪里了?”
被不分清红皂白地重口训斥,梁致一时愕然,脑子里像空了一样,好半晌哑口无言。
明元帝见他满目颓然,便也叹了一口气,吩咐宫侍:“带旻儿下去,先让府医给瞧瞧,再去宫里宣太医来。”
虽是让人给梁旻处理伤势,但明元帝此举,也明显是有话要单独与梁致说。
须臾,庭院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梁致这才注意到,明元帝穿的,是一身便服,而这春意深深的庭院中,石几上方才摆着的棋子,以及旁边备着的、鲜亮的瓜果糕点,明显,是有人早便约好在此对弈、赏景。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那府邸落成后,除了与周如清成婚当日,尔后至今,他这位父皇,再未有去过。
梁致神色微晃,他堪堪意识到,方才的事,好似自己不管怎么说,父皇都不会信。
又或者,这当中的真与假,父皇他,并不在意。
梁致垂在身侧的两手收紧了些,他再度直视明元帝:“若是儿臣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指明掳人之事,确是七皇弟所为,父皇,又当如何?”
明元帝沉声:“致儿,旻儿与你不同,他自小流落民间,受尽苦楚,你…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罢。”
梁致重重地怔住,他眼含重惑:“父皇…已知此事?”
明元帝不语。
梁致的心思立时翻转万千,他咬牙:“所以,父皇已知此事,却仍旧要维护他?”
明元帝撇过头去:“致儿,不过一女子罢了,如何值得你为此,与旻儿大动干戈?”
心中那鼓着勇气提起的卑微希望终于塞绝,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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