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远离凉亭。
他袖中的手紧握,待转身拐过假山时,他才抵唇,拼命咳了几声,须臾,他脸色泛着异常的潮红,靠在假山上,阖眸之际平白无故添了一抹颓废。
凉亭中,待沈青秋身影不见,周韫才收回了视线。
时秋也在一旁感概:
“沈大人好似一如往年,丝毫未变。”
周韫顺着她的话,细想了一番沈青秋当年的模样,禁不住摇了摇头。
哪里会是没变?
连她兄长谈及沈青秋时,都会脸色生变,显然在朝堂上,沈青秋的威慑力不只几许。
更何况,他较之往年,不知沉稳多少,纵使脸上温和雅尔依旧,可如今谁又能猜透他的三分心思。
忽地,时秋轻笑了声:
“当年主子贪玩,贵妃亲赐的那只玉镯不慎落湖,那时主子对那玉镯甚喜,当场险些哭出来,还是沈大人入水几番,才替主子将玉镯寻回。”
周韫被她打趣得一阵脸红,那时年幼,确实贪玩了些。
时秋摇了摇头:“奴婢还记得当初沈大人一身水渍,举着玉镯递给主子时,就忍不住咳了几声,回去后更是病了一场,为此,府上还送了不少礼去沈府。”
周韫推了推她,嗔瞪了她一眼:
“快些别说了!”
窘死个人,当初为了个镯子竟差些哭出来。
当年也因此事,长安城就有人盛传沈青秋心悦于周府嫡女。
不过,这谣言很快就平息下去,没给周韫带来一丝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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