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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天,怎热成这样!”
周韫听得直翻白眼,想要斥她:“去去去,嫌热就别在这儿呆着,耳房凉快去!”
话中的酸意,简直快要溢出来。
时秋和时春一众奴才没憋住,肩膀耸动,差些笑出来。
周韫不得用冰盆,可她不是个小气的,也不是虐待下人的,耳房中放了冰盆,她休息时,时秋她们常会去耳房待一阵子。
周韫对那冰盆眼热得紧,可不就对时秋她们生了酸意。
时春帮着讨骂一句:
“就是,在主子面前说这话,你不是讨打吗?”
主仆几人说笑几句,终于回归正题,周韫敛了笑意,问时秋:“去看过了吗?王妃怎么忽然传了太医?”
时秋听言,摇了摇头,失望道:
“奴婢去是去了,可正院大门紧闭,根本不让奴婢进去,奴婢回来时,刘良娣她们也皆被挡回去了。”
闻言,周韫稍拧起眉。
庄宜穗选择在这时请太医,却又不让旁人探望,委实有些失常。
须臾,周韫抬手抚了抚额间,心中摇头叹了口气。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将所有心神皆放在腹中,对府上近段时间的形势自然有所疏忽,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没有亲眼见过庄宜穗,自也不知晓正院中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周韫微眯起眸子,不管正院究竟隐瞒了何事,待爷回府中,正院总会露出马脚的。
午膳过后,周韫卧在窗边软榻旁休息,婢女在一旁摇着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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