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最后沉声道:“眼下,祖母只愿权哥儿真能持此砚,秉此心,不负所学,不负此身,于春闱之中蟾宫折桂,为我盛家光耀门楣!”
至于姻缘,老太太心中已有了更深的思量,绝非余、沈二家此刻能定。
她老人家暗自想道:“依着紘儿的性子,对余家怕是也存着几分疑虑。”
余正浩之事虽未明传,但是凭借盛紘兄谨小慎微的本事,他还是能够察觉到其中的某些不对劲,甚至,盛紘还曾在盛老太太赴宴时隐晦地提过此事。
同时这也解释了为何盛家对余阁老的“看重”并未表现出过分的热切。
马车辘辘前行,将余府的梅香、沈小姐审视的目光以及暗涌的机锋,都远远抛在了渐沉的暮色之后。
……
盛长权捧着那沉甸甸的紫檀锦盒,随着盛老太太与明兰回到寿安堂。
待到祖孙三人坐定,奉上热茶,驱散了身上的寒意,盛老太太方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直直看向盛长权。
“权哥儿,”老太太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穿透力,“余阁老……待你如何?书房之中,可还融洽?”
盛长权将锦盒恭敬地置于老太太身前的案几上,神色沉稳,将书房对答、余阁老考较、赠砚以及改口称“小友”的细节,一一清晰禀明,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叙述他人之事。
盛老太太静静听完,目光落在那方古朴厚重的“松烟”古砚上。
她伸出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指尖轻轻拂过砚身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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