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不佳”这个盛紘最担心的点再次抛出来,火上浇油。
果然,盛紘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停下脚步,捶胸顿足:“逊色?!何止是逊色!”
“你的‘权体字’风骨嶙峋,那是要蟾宫折桂的倚仗!如今……如今……唉!”
他仿佛已经看到考官对着那歪歪扭扭的卷子摇头叹息的画面,痛心疾首得无以复加,连带着对墨兰和林噙霜的恨意又加深了十分,恨不得立刻冲去祠堂再抽墨兰几十鞭子!
盛老太太看着孙子平静的面容,又看看儿子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强打精神安慰道:“好了,紘儿!”
“事已至此,急也无用!”
“权哥儿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他安心静养!你们都出去吧,别在这里吵扰他!”
盛紘被母亲训斥,只得强压着满心烦躁和忧虑,又叮嘱了盛长权几句“好生休养”、“莫要忧心”之类的场面话,这才唉声叹气地跟着盛老太太离开了。
长辈们一走,泽与堂的气氛并未轻松多少。
翠茗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她素来沉稳持重,此刻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和凝重。
她小心翼翼地服侍盛长权喝药,动作轻柔至极,仿佛生怕碰疼了他,低声道:“少爷,这药安神止痛,您喝了好好睡一觉。手……还疼得厉害吗?”
她看着那厚厚的纱布,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