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门关上,她猛地转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几步冲到临窗的紫檀木软榻前,将整个身子重重摔进堆满了织金引枕的柔软里,把脸深深埋进一个绣着缠枝牡丹的锦缎引枕中,肩膀难以抑制地微微抽动起来。这
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哪里是为了一盏打翻的茶?
不过是心绪烦乱,无处发泄罢了。
贴身侍女牡丹悄然上前,动作轻巧地将地上的碎玉小心拢到角落,免得伤了自家姑娘。
她挥手示意最后一个磨蹭的小丫头也退下,这才坐到榻边,拿起一把团扇,轻轻为荣飞燕扇着风,声音温软得像哄孩子:“姑娘息怒,仔细手疼。为这些死物动气,伤了自己身子多不值当?”
她顿了顿,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试探着柔声道:“您心里不痛快,是不是……还是为了盛家七公子的事?”
埋在引枕里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荣飞燕眼圈果然红红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带着一丝被戳破心事的羞恼,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掩饰的急切:“牡丹!你说……你说长权哥哥的手……他的手不会真的有事吧?“
“那可是要写锦绣文章、金榜题名的手啊!”她越说越急,声音都带了哭腔,“盛墨兰!那个……那个坏透了顶的女人!”
她本欲破口大骂,将市井间最难听的话都招呼上去,可一想到长权哥哥是那样清雅端方的读书人,最是讲究斯文体统,又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污言秽语给憋了回去,只气得攥紧了小拳头,泄愤似的狠狠捶打着怀里的引枕。
牡丹心中了然,几年前的惊魂一幕再次浮现——若非那个蒙面少年如天神般出手,她和姑娘险些被歹人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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