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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见火候已到,目的达成,脸上立刻堆出更圆滑的笑,对着那角门方向,做了个极其敷衍的“请”的手势:“盛大人深明大义,小的佩服。您请,这天色渐晚,还还需慢走呐!”
盛紘猛地转身,脊背挺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撑住那即将崩塌的尊严。
他一步一步,踏出那道屈辱的角门,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烙下钻心的耻辱。
身后,传来那扇乌木小门被重重关上的“砰”然闷响!
那声音,如同丧钟,彻底砸碎了他作为朝廷命官的所有体面!
……
门外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却不及心头屈辱的万分之一。
盛紘挺直了脊背,他没有再看那紧闭的朱门一眼,只死死攥着袖中那块冰凉的玉佩,任由指甲在掌心掐出更深的血痕。
冬荣慌忙上前搀扶,被他一把拂开,力道之大,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狠戾。
“回府!”
盛紘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朽木,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决绝。
……
当盛紘回来时,已然是暮色沉沉。
寿安堂内灯火通明,跳跃的烛光却驱不散那几乎凝固的、令人窒息的寒意。
盛紘直挺挺地跪在盛老太太面前冰冷的地砖上,官袍未换,沾着仆役角门旁蹭来的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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