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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提那些杀才胥吏,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她不动声色地顿了下,而后略微拔高声音,解释道:“不过是见我们家孩子穿得体面,就往死里作践!搜检时动手动脚,带的精细点心全给糟蹋了!孩子那是气的!”
“这跟学问文章倒没什么相干?真金不怕火炼!”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自己亲眼见证了侄儿们的“锦绣文章”是如何被胥吏嫉妒般毁坏。
她巧妙地将那日的狼狈归结于“疲乏”和“胥吏刁难”,绝口不提自家子弟可能的浅薄。
对面一众夫人全都笑笑,不多说什么。
只是,其中一位摇着团扇,笑着接话:“那是自然,董公子和袁公子家学渊源,自是心中有丘壑的。不像我们家那个,出来就嚷嚷着明年再战了。”
这话听着是自谦,实则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锋芒。
袁大娘子面色不变,只微微一笑:“科考之事,七分实力,三分运气,谁说得准呢。孩子们尽力便好。”
她将话题轻轻拨开,维持着勋贵主母应有的风度,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底深处不容置疑的笃定,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当然。
而在后院书房里,真正的“卧龙”董文昌正抓耳挠腮,对着“凤雏”袁文显低声道:“文显,我越想越不对,我那篇策论最后收尾是不是太仓促了?好像没点题……”
袁文显自己也心慌意乱,强作镇定:“放……放心!文昌兄!你那文章定然是花团锦簇!”
“我……我倒是觉得我墨义里有个注解好像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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