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的一双儿女,一个在上海交大当教授,一个在上海科研所工作,不但当教授搞科研,而且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公司,衣锦还乡的时候,开的也是保时捷卡宴,他们生下来的时候,你六叔已经给他们在上海买了三套房了,可亲不过三代,我们也在上海,这些年从一穷二白奋斗起,你去找过你六叔吗,你六叔请我们去他家做过客吗?你其它的堂哥表姐呢,有的在银行工作,有的当上了法院厅长,有的当上了房产局局长,我们老家买的房,不就托你的局长堂哥买上的吗,去年你爸放高利货追债的时候,不是请了你那个法院厅长的表姐去封了人家房子吗?只有你,说得好听是一个三线不入流的小导演,说得不好听,就是没有工作,在家当主男,奶爸!”
“砰”的一声,贺洪翔重重一掌拍在桌子,水杯震得叮当响,其它小物件害怕似的抖成一片。他红涨了脸看着她,双手攥成拳头,身体微微发着抖,仿佛在拼命控制着自己翻腾如潮的情绪。是谁说的,对于某些男人来说,家庭比战场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