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头钻进了旧书肆,不出来了。
向云珠昨日说过好看的话本子都在旧书肆里,所以对她专找旧书肆钻孟江南并不觉奇怪了。
且昨日见过她一心扑在话本子上的痴迷状,孟江南知自己是拉不走她了,索性便也留在了这旧书肆里,寻看起书架上那些虽然陈旧却排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来。
孟江南对话本子的兴致远不如向云珠,她翻看了几本后觉得故事都大同小异,再看向云珠,她仍津津有味地捧着一本连书皮都快掉没了的老旧册子,一会儿笑一会儿愤愤,仿佛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故事中人。
瞧她专注的模样,向来是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孟江南只好给自己继续寻一本话本子。
当她绕到最里侧也是蒙尘最多的一个矮矮的书架前时,不小心碰掉了搁在上边一本书。
她躬身将其捡起放回远处时,发现那并不是话本子,也不是什么诗文杂谈,而是一本不知何年何科的科考手抄卷本。
她看得懂上边的字,却看不明白是何意,她只是蓦然想到了昨夜向漠北匆匆收起的那一包有关科考卷的手抄本,想到了他将它们收进柜底神色阴郁的模样。
可是科考让他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既如此,那给他那些本手抄本的人又是何用心?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他的病。
每每靠近他,她总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虽然并不浓郁,且她也不曾见过他喝药,可她知道,他身上既总沾着药味,必是日日需喝药的缘故。
是什么病,让他需要日不间断的喝药?
是什么病让他需以药养命?
嘉安他……究竟是患的何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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