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然恢复了寻常神色,冷静且带着些淡漠,自成一股与任何人都疏离的感觉,“你只管与阿睿安心住下,旁的事情,你无需担心,也无需多想。”
孟江南发怔地看着他,双手紧得几乎要将手中的帕子揪破,只见她低下头,点了点,微颤着声应道:“好、好的。”
“嘉安你当是饿了,我去为你端些吃食来。”孟江南应了声后又道,一边伸出手去将方才匆忙之间掉在被子上的湿棉帕。
然而她虽已如是说,却未有离开,甚至连身都未站起,直至向漠北应了声“嗯”,她才起身弯腰去捡起那被他甩落在地的铜盆,出了屋去。
显然她是对方才他忽然就将铜盆甩翻的举动心有余悸,是以不敢乱动。
但她在拉开屋门前顿了顿脚步,并未回头,只是对着掩闭的屋门,用力抿了抿唇后感激道:“谢谢你,嘉安。”
说完,她才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向漠北坐在床上,有些木然,忽尔见他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罩在眼前,五指用力扣着自己两侧颞颥,半低下头,紧紧闭起了眼,面露痛苦之色。
他并不是想要叫她害怕,更不是想叫她愧疚不安。
他怎就不能与旁人好好说话?
他以为远离了和天府,他就不会再像曾经那般了。
他以为这三年他已经让自己改变了些的。
原来他还是曾经那般模样,甚都未变,仍只会让人觉得烦心忧心甚至伤心。
唯余他自己的房间里,他慢慢曲起双腿,无力地将额抵在膝上。
痛苦且无助。
自向漠北已能似以往那般正常作息后,孟江南夜里不再守在他床畔,也没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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