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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此一来,他便是将他的真正身份告诉了柳一志,是作为朋友的他的坦诚。
他用心坦诚相交的朋友,如何能不让一家人重视?
然这对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知县的柳一志而言,却是芒刺在背如坐针毡般的惶恐。
宣亲王府一家子真正的天家人,单是能够见着他就已经难以置信,更莫论与他们共桌而食。
柳一志只觉自己脑袋一直在嗡嗡作响,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汗水早已湿了两层衣衫,拿着筷子的手抖个不停,根本不敢伸出去夹菜。
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紧张到魂不附体,唯有向漠北面不改色地夹菜吃菜,根本不去管柳一志是否紧张。
他看过柳一志作的文章,柳一志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若是发挥不失常,考中进士并非难事,届时入仕,他要面对的人与事皆是从前从未遇到过的,若连这些应对的本事都没有,哪怕高中进士也难以在官场之中立住脚。
况且眼下他面对的不过是对他毫无恶意的他们一家人而已。
项云珠一心等着看柳一志的笑话,就像他之前看她笑话那般,然而她等啊等,却是等到柳一志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虽然仍旧紧张,但终归是没有失礼出糗。
他冒了一身因惶恐而出的冷汗,扛住了宣亲王一家对他的打量与注视。
直至从饭毕从花厅离开,向漠北亲自领他去客房,瞧着左右已经没有他人了,他才软了腿,作势要往向漠北身上靠。
向漠北一点儿没犹豫地嫌弃地将他推开。
柳一志只得自己把脚站稳,抹了一把从花厅离开后才敢冒出来的额上细汗,一颗心仍旧怦怦直跳,终于在向漠北面前发出了他前边在宣亲王府门外晕过去再醒来之后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向……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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