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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的砖瓦房写上了“拆”。
连脚踏两条船的梁听洲坟头草都三米多高了!
裴知谨居然还觉得自己是个为了学术造诣而“献身”的“伟岸小人”?
见曲惜珊憋红了脸不说话,齐水云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今天为什
么想拿酒泼他?”
“他……”曲惜珊沉了口气,道:“他以为我和您是那种关系……”
她说的深沉,也乏力,语气委软,语调低落。
齐水云是什么人,活了七十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亏没吃过,自然知道曲惜珊说的“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他阖了阖眼,满是沟壑的脸上透着深深的忧思。
裴知谨不知道曲惜珊是自己的外孙女?
这不应该啊。
他皱眉自顾自发问:“难道裴复礼那小子忘了告诉他儿子你是我外孙女?”
曲惜珊耸耸肩,“可能吧。”
祖孙女相视一眼,没再说话。
曲惜珊努努嘴,极其不满地抠了抠指甲,堵着气,半张脸憋得通红。
良久,齐水云缓缓道:“是应该泼。”
曲惜珊噗嗤一笑,这才紧紧挽上齐水云的胳膊,“外公,您这才是统一战线。”
齐水云睁开眼,满是宠爱地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小外孙女,眼中彷徨而过,淡淡说道:“……这些年,对不起你妈妈和你了。”
曲惜珊愣住,笑容渐渐收紧,她眼眸一转,随即展开一个更粲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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