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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上人和白牯等人目光同时扫向石雕人头,它刚刚说过‘巫嵘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会清楚’,紧接着就有人来,这实在是巧合到令人不得不深思,难道对方就是预言中的人?
而棺老人等鬼则兴致缺缺,好战的家伙对预言没有兴趣,巫嵘刚才说‘有人来了’时神情平静,顶多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敌意等情绪流露。来者恐怕是他认识的人,接下来没仗好打,没头功好立,也难怪棺老人盯着地面走神。
来的人确实是巫嵘曾认识的,和他有过交集的,所以对方还远在寨外,巫嵘便感觉到了他的到来。
……所谓与巫嵘有‘交集’,能被他隔很远就感应到的人,不是跟他签了血契,就是签了魂契。来者自然也是,只不过他跟巫嵘之间的契约比较薄弱,之前又一直都在外联邦,巫嵘也没有刻意去感应他的信息。
走在西南大山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山间小路上,周瑾心情半是感慨,半是复杂,从揭阳赌石大会,母亲死亡真相大白天日,父亲伏诛后,他告别巫嵘,前往欧联邦进修。这半年来他去了母亲曾在的教堂,听过唱诗班孩童们纯洁空灵的歌声,见过了白发苍苍的慈祥神父,甚至还有因为于圣女薇薇安同样的体质,有幸被教皇接见。
但最后他仍是坚定拒绝了大教堂的邀请,选择离开欧联邦,回到那片他出生长大的土地。
揭阳一事以了,无论是周瑾可悲可怜的出身,他之前两位同胞兄长的死亡,还是一生悲惨的母亲,狠厉残暴的父亲,都已如过往云烟。就算是父亲生前身为翡翠大亨的人脉与财富,周瑾都不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