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沉容垂泪道:“我偏要和阿妍朝朝暮暮。”
葛思妍长叹一声,把帕子塞到了他腰间:“你回吧。被人看见,该要编排你了。京城比不得白云县。”小手像两条滑滑的鱼,从沉容的手中游出,转身回眸最后一眼——沉容站在灯火里,一身半旧的青衣,俊俏的脸上满是泪痕,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不知所措。葛思妍叹了口气,合上了门。
一年后。
沉容在位一年,破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很受皇帝赏识。沉氏夫妇在京城生活不错,每日都是珍馐美味,穿得绫罗绸缎,比在白云县富贵不知几倍,逢人就夸这儿子孝顺、有出息。唯独沉容一直闷闷不乐——每日享受的佳肴,不如那日那人在简易的锅灶边炖的牛肉可口,绫罗纱衣不如那人坐在床边替自己一针一线补的粗布衣服贴身。这京城起起伏伏,官场应酬让沉容疲惫不堪。也有许多人想给这位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卿说媒,但沉容都拒绝了。媒婆也觉得他十分古怪,腰间居然常常别着一块半旧的女人的手帕。
这日,沉容正在屋内练字。小丫鬟小青却进来禀报道:“老爷,老太太让奴婢来说老爷的表妹上京城来了,让老爷去见见呢。”沉容放下笔点了点头。自从自己做了大理寺卿,偶尔会有几个乡下的穷亲戚上门来打秋风,但自己从没有看不起他们,反而能帮就帮,不能帮也给他们些银钱度日。只求自己宽厚待人,老天也会宽厚地对待自己一点吧。
来到沉母房内。沉容先是毕恭毕敬地行礼:“儿子见过阿娘。”沉母今天穿了一身别致的水蓝色衣裙,既有了老太太的端庄又有有钱人家的尊贵,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花,沉容不解,微微瞟眼看了看坐在侧面椅子上的女子,想来这就是表妹了?沉容心下明白了叁分。沉母道:“快起来吧。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你表妹,李秋雨。”
李秋雨长得并不是好看的类型,却也是清秀乖巧,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普通的带碎花口的裙子,头上别着一支木簪,小手搓揉着一块半旧的帕子,满脸娇羞,盈盈一拜:“秋雨见过表哥。”沉容并不看她,只是笑了笑看着母亲:“阿娘,表妹来有什么事啊?如果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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