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异化了的穆艾,都能保持冷静和杜羊讨论该怎么做。
但比活尸病毒更让人头痛的,好像找不到答案的,是她喜欢什么花、晚上有没有睡好、恶梦到底梦的是什么。她愈靠近,愈令人手足无措,他突然一无所知,宁愿听信谣言、相信鬼神,如此的不实在。
杜羊忙了一个上午终于可以休息,上完厕所出就见天昭在诊室前徘徊,不免联想到穆艾出事了,急步上前查问。
天昭在这本来就得杜羊一个熟人,正苦于不知应到哪里去打听消息,刚好抓住她细谈。
「那个叫岳祐的?没什么事,缝了五针,还是我缝的。」天昭不知道那男生叫什么,但从训练所送过来的大概就是他了,只点头:「已经离开了吗?」
她一天看这么多病人,有时候未必记得清楚,但岳祐的情况她颇有印象:「没有,他说自己头晕胸闷又作吐,我都告诉他可能是失血引起的贫血症,过一会就好,他偏要住院。反正最近病床不紧张,他爱住就住吧。」
她没有修饰语气,话里话外都是嫌他麻烦娇情。
「那他在哪个病床?我能去看看吗?」
杜羊摸摸头顶回忆,道:「好像在左翼,但克党祈祷会差不多在这个时间,可能不太方便。」
住院的长期病患多,和平世代时医院会按病人需要开放让宗教团体举办祈祷会,甚至有教会医院本身就置备小教堂。克党作为基地内几乎是唯一的宗教团体,也学着以前的行径,经常出入医院为病人祈祷,颇受病入膏肓的患者欢迎。
一旦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无处不在。
杜羊拜托一名护工把他送往左翼的住院部,还未到达圣诗的音乐就从深处传来。
克党圣诗音调和唱法与过去西方宗教的诗歌相似,同样的难辨歌词,歌声高亢尖锐,在狭窄的走廊绕回不散,很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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