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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赶过来,
不曾梳洗,
一身尘土。如今衣衫上都是泥点尘土,
脏得很。
裴苒注意到他的停顿,吸了吸鼻子,
拽住金冶的衣袖,“义父,
你是不是很累?”
走近了,她就能看到义父有多狼狈。
哪怕是以前外出办案,义父也都是干干净净地回来,
一点灰尘也不染。
可现在,单说身上的这件外袍,就已经很脏。
“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裴苒自知金冶是为了她才这般赶来京都。
小姑娘愧疚地低下头,手还拽着金冶的袖子。
金冶摇了摇头,“是我不对,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才叫他们趁着空子来欺负你。别怕,现在义父在。我倒想看看,今天谁敢欺负盛国公的义女。”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其他人说的。
余正德没金冶走得快,刚走到前面,就听见这句明显威慑的话。
他压下自己不快的情绪,努力笑道∶“盛国公说什么呢,苒苒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余月巧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见余正德过来,赶紧告状∶“爹,是她把我推倒。要不是丫鬟拦着,她就要冲上来打我了。野丫头就是野……”
话未说完,余月巧只觉得有道冷冷的目光落下来。
抬眼看去,就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仿佛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一个……死人。
余月巧打了寒颤,顿时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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