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人只是随从,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像了。他咬咬唇,一时不知该去伺候哪个。
宋晏储瞥了他一眼,陈玉立刻挥挥手:“这儿不用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小倌纠结片刻,又知道今日来此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能招惹起的,也就乖顺地退下。
萧淮一手撑着脑袋看着那小倌离去的身影,回头笑道:“美貌佳人,温香软玉,殿下怎地不让人伺候?”
宋晏储斜眼看他:“这不是有一位大美人了?那些凡夫俗子哪能比得上将军?”
萧淮被她怼得一梗,开口还想再说什么,却听下面乐声骤停,而后就是老鸨捏着嗓子的笑声:“多谢各位赏光前来,今儿个呀是咱们蕴和的梳拢礼,规矩呢,大家想必也都知道,二百两银子起价,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二十两银子!”
台下面一阵唏嘘,一些围坐在一起年轻书生闻言面上都有些为难。他们敬仰岑将军的赫赫战功,对于岑家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想尽力护上一护,最起码不会让岑将军在九泉之下看着自家孙儿被人侮辱,死不瞑目。
可这些人多是贫寒学子,便是每人咬咬牙凑上十几两银子,怕是也未必斗得过那些豪富商贾。
一个富商率先出价:“二百两!”
他这一声算是开了个头,后面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加价,衬得整个大厅热闹无比。
“二百二十两!”
“二百八十两!”
“三百两!”
“三百……”
眼瞧着价钱越来越高,围坐在一旁的学子咬咬牙,一身穿青色衣衫的年轻人猛地站了起来:“三百二十两!”
大厅内声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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