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句:“殿下?”
宋晏储慢慢抬眸,脚腕微微动了动,水声哗哗,她这个时候才察觉到原来水已经快凉了。她皱了皱眉,抬起双足,伸入被褥间。被褥间久违地被放入了汤婆子,热度逼人,宋晏储却并未多言。
不多时,方才那个宫女又怯怯地端了一碗药进来,宋晏储接过,仰头饮尽。
时辰已是不早,陈玉替她熄了灯,就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宋晏储睁着眼看着漆黑的上方,一时无眠。
若真要算来,这似乎是入冬以来,头一回床榻上真切地没有人暖床。
总归是要习惯的,宋晏储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殿外一片漆黑,连月光都悄无声息地失去了踪影。
饶是宋晏储说服自己要适应,可还是等到将近子时才有了睡意。
翌日一早,殿外天气阴沉,殿内宋晏储的脸色也不好看。
不仅仅是因为昨夜未睡好,被褥间一片冰凉;更主要的还是小腹处一坠一坠的痛,似有一把刀在内里割来割去,钝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