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
他又换回长衫,如松如竹,温雅君子,遗世独立:“聊完了?苏老爷叫你去书房。”
他不称苏慎为父,也不称苏孚为妹,坚持叫苏老爷,苏小姐,苏孚,借此划分界限。告诫自己,他并非贵少爷、苏家人,逃不出去,终究是个被迫养在社会器皿中的可悲材料。
苏家如此辉煌,全赖祖辈打下苏绣招牌,占纺织业九成市场份额,管理起来很有难度。与苏孚谈好入职总公司总裁助理,已月上天心。
高斯年屋里亮了灯,苏孚敲门。
青年将要睡下,里衣雪白,月光倾泻,在其上镀了层光晕。
越神圣不容亵渎,就越让人想要弄脏。
苏孚隐隐窥探到,为何不论得势与否,这男人都令以贾月如为首的,那么多特殊爱好者趋之若鹜:“不请我进去坐坐?”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不妥。”
苏孚耸肩:“那就在这说,今儿贾月如吃饭时偷偷和你说得什么?”
高斯年没想到她会关注,惊讶过后,坦诚道:“两周后是她生日会,邀请我去。”
苏孚抱臂:“她在国外长大,大胆开放,生日会选地在黄金海滩,黄金海滩知道吧?也是个跳舞地方,不适合你。况且,贾月如不是什么好玩意,劝你离她远点,不然被卖还帮人数钱。”
在关心他?少女倚在门板上,沐浴过,海藻般长发自然下垂,没全干透,传来沁人心脾桃香,她说话时微微抬起下颌,态度颐指气使,一如既往地娇纵无礼,且背后说人坏话。但鬼迷心窍地,高斯年怦然心动。四年前,他为自己选定的猎物出落得越发美味了。
“喂,你怎么了?”
高斯年眨眨眼:“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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