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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继之撤走怜悯的目光,转身向后离去:“厚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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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婉惊魂不定地从床上弹起,抓紧被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刚她做了一个太过真实的噩梦,她竟梦见远在边塞的家人,通通被打上了叛国谋逆的罪名。
噗通直跳的心渐渐平复,她才抬手擦额头的细汗,不经意看向房间里,于清婉顿时瞪大双眼。
她不在宁王府!
目光略过一件件熟悉的摆件,墙上挂着的已然是她从边塞外的游牧人手里换回来的编织毯。
几乎是下意识地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得于清婉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