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更明显的去表达感情,就找了一个性格敏感的师姐聊了很多。后来我过生日的时候她问我愿望是什么,我说希望我的作品能做得更好,她就送了我一件白裙子,上面有洗不干净的血迹。”
“那个是她被家暴后留下的证据。”
“我想安慰她,但是不管怎么安慰都好像是在提醒她以前的糟糕经历,我的同情就好像是在反复戳她的伤口,让这一切变得更明显。”
余陵低下头,看着还在喘粗气的张东升,扬起嘴角。“而今年的主题,从我在六峰山上看到你的时候就决定了,我要叫它——‘谋杀’。”
张东升扶着墙站起来,眼神和表情都还带着凶狠。“那我帮不到你了,你不是已经亲自阻止过我了吗?”
“谁说主题谋杀就真的要谋杀的?”余陵脑袋一歪,示意他去看旁边的衣服。“我也没为了做这些去谈恋爱啊,血也都是我自己的。要真是严格按照现实来,我还要去找别人放血,那谁乐意啊。”
张东升捡起地上的匕首,把那锋利的刀刃举给她看。“你都要拿这个捅我了!你说这不是真的谋杀?”
余陵像是被冤枉的小孩,撅了一下嘴唇。“没办法嘛,我要是拿一个塑料玩具捅你,你还能有那么精彩的表演吗?我有控制好分寸的。”
张东升指着自己鼻子上还在渗血的一道。“你就是这么控制分寸的?”
“这,多少要为艺术献点身嘛。”
张东升真想问她到底是献谁的身?为她的艺术献他的身?最后气得只能骂:“你这个疯子!”
余陵竟然还跟着点头。“要是能加上艺术两个字就更好了。”
张东升本想再骂一句,但张了张嘴觉得恐怕骂了她会更开心,又闭上嘴憋回去,把自己憋得胸闷,忍不住质疑她:“你,你在学校就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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