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昨儿个晚上,码头旁的客栈倒塌,压死了一位公子爷……”
宋礼一听这话,如同被惊雷打中了顶门一般,眼珠子瞪得鹌鹑蛋大,嘴张开了半天合不拢。他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岸上跑,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出事地点。只见那客栈外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他分开人群冲到里面,只见昨天的那两个师爷一头一身的灰土,围着费公子的尸身正哭得雷响。宋礼仔细观察了一番,又找来客栈管事的询问,才知道这次塌房也十分蹊跷,两层小楼,三分之二都没有事,却如同刀切一般齐刷刷地塌了一角,毁了下二、上一统共三间客房,其它的房间纹丝未动。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一位老者摇头叹息,“这就是命啊……”
宋礼失魂落魄地回到船上,看到刘鉴已经穿好衣服起身了,正笑吟吟地站在船头等他呢。
宋礼双手抱拳,一躬到地:“贤弟,愚兄昨日得罪了。”
刘鉴急忙伸手搀扶,安慰说:“这不怪宋大人,小弟这些伎俩本就难以取信于人,在衙门里也是这样儿,同僚们都对我敬而远之。”
宋礼直起腰来,低声对刘鉴说:“贤弟是个有真本事的。不过说句不恭的话,你既然知道他会遭难,难道就没有解救禳避之法吗?”
刘鉴摇着折扇,有些黯然地笑了一笑:“祸福休咎,都是气数所定,不是不能救,可也得看本人是不是乐意被救。以那位费公子的横劲儿,我就算有本事救他,他能信我吗?他会听吗?”
宋礼掏出手巾来抹抹脸上的汗,也不禁轻叹了一声。
离通州不远就是北京城,虽说洪武爷定都南京应天府,北京暂时丧失了数百年来王朝中心的地位,但作为九王守边的重镇,永乐爷登基后又明令定为陪都,所以京城气象一直没有衰减,市集繁华,热闹非常。
宋礼和刘鉴乘坐的客船经通惠河穿入北京城内,最终停靠在积水潭岸边。弃船登岸,宋礼拱拱手,压低声音问:“贤弟,你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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