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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吏听到他们争论,急忙走过来帮捧灯讲好话:“大人,您还真是冤枉小哥儿了。这貔貅角折断已经十来天,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
刘鉴“唔”了一声,略一沉吟,又问:“是怎么断的?”老书吏回答说:“说来也怪,十来天前,夜里我睡前这玩意儿还是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右角断了。最怪的是,我找遍了满屋子也没见到断角,不知道去了哪儿……这连粘都粘不了……”
“那天夜里,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小人睡得死,没觉着什么,”老书吏话说到这里,忽然又象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儿,看到门外躺着几只死耗子和死家巧儿,想来是谁家孩子的恶作剧吧。”
刘鉴听了这话,双眉微皱,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欲言又止。捧灯知道主人性情,见他右手笼在袖子里掐算,忍不住出声叫道:“尊主,见杀不救,可乎?”他本不懂得什么,单知道主人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就是已有大事发生了。
刘鉴听了他的话,轻吁一声,徐徐地说:“也罢,既然被我撞着,这也是命数当然。”说完转向老书吏:“老先生,您这几天怕是有大祸要临头了。”
老书吏悚然一惊,手里捏的书卷“啪”一声跌落在地,颤声问:“大人您怎么这么说?”刘鉴走到貔貅旁边,用右手摩娑着玉兽头顶:“貔貅本是辟邪之兽,现而今断了角,是为你挡了灾劫的缘故。如非有它在,十几天前你就已然死了。”老书吏一阵后怕,又问:“那我如今算平安了么?”
刘鉴摇摇头:“貔貅可挡一时,却挡不了一世,何况还断了角。你看这貔字,要是右侧去了一撇一横,还剩下个什么?”
“一个凶、一个比。”老书吏说到“凶”字,语气不禁颤抖起来。
“不错。比者,双也;凶字成双,乃是祸不单行之象。何况旁边还有个“豸”字蹲守着,那就更是凶险,”刘鉴顿了顿,又说,“我才刚掐指算了算,应该就在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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