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王大人或陈府尊的手令,谁都不可擅入。”
刘鉴还没说什么,捧灯从一旁跳出来嚷道:“我家爷是詹事府的……”话没说完,就看场内王远华和几个督工的小吏且说且走出来。王远华见到刘鉴站在门口,先是目光一凛,随即捋须微笑,走上前来拱手招呼说:“刘兄。”
刘鉴急忙回礼。王远华问:“刘兄身在詹事府治经,该是清贵之职,今日为何来此喧乱之地?”
这话说得软中带刺,明明在责备刘鉴不务正业。刘鉴也不生气,缓缓地回答说:“王兄有所不知,小弟受命收录燕地各式铭文。这北京城远近的大小钟鼎都搜检了个遍,现而今听说这里在新铸大钟,喜不自胜,所以特地过来开开眼界。不想竟然巧遇了王兄。”
王远华回头指指工棚:“刘兄抬爱,原不应藏私。只是现在连铸钟用的范坑尚未挖好,还要敷泥、勒口、整形、烧制,等到调铭怎么也得三个月后。刘兄到时再来看也不迟。”
“敢问督造的是王兄?”
“正是。”
“王兄身秉都水司诸多要务,还要兼管铸钟,果然是能者多劳。”刘鉴假意送上一顶高帽子。王远华却不领情,冷冷地说:“刘兄有所不知,此钟乃是用来彰显圣上靖难之功的,与城中其它工地全然不同,必须专人管理。何况钟乃呈祥之物,也怕闲杂人太多,乱了这祥瑞之气。”
说完话,他袖起双手,眯上眼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明摆着是说:“你这闲杂人想聊天可以,想看工地那是没门儿。”
既然对方这种态度,刘鉴也就不好坚持,随便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捧灯问他:“爷,咱真不看钟了吗?”刘鉴耸耸肩膀:“你没听他说么,模范还没造好,哪儿来的钟?”捧灯又问:“那咱们现而今去哪儿?听说西直门有处奶酪……”话没说完,头上早挨了一记:“就知道吃!少废话,跟我去趟工曹衙门。”
北京这个时候还是陪都,当然不可能设置六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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