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灯还在喘气,突然从他身后转出一个人来,朝刘鉴屈膝拜倒,五体投地地放声大哭:“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刘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瓦匠高亮。
他朝左右望望,然后一扯高亮的膀子:“这是工曹重地,你嚎什么丧呀?进来,快进来说话。”
捧灯急忙搀起高亮,把他拖进屋里。刘鉴掩上门,低声询问:“高亮,到底是怎么了?”高亮面色煞白,嘴唇哆嗦,只是喘气,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捧灯这时候倒镇定了下来,啐了一口:“好大个子,熊包样!”转头对刘鉴解释:“尊主不知,适才高兄疾行而入,剑及履及……”
刘鉴双眉一挑,就要发作,捧灯连忙咳嗽一声,把后面预备好的成语全都给咽了,老实禀报说:“他说王远华要拿他祭钟,让他想吃什么就吃点儿什么,明儿个就再也不用吃了。”高亮在旁连连点头,压着声音嚎叫:“大人救我。”
刘鉴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来这儿找我?”
高亮回答:“是王大人说的,说您在这儿,给了我一块腰牌进来,还说要想活命,去找刘……刘大人您哪。”
刘鉴越发觉得可怪:“这王远华既要活祭了你,怎么又肯指点你活命之路?别着急,你把前因后果一丝不差地说给我听。”
高亮深深喘了口气,连说带比划,却原来他上午和捧灯分手,自去工棚里干活,正搭着脚架,却听背后“噫”了一声,回头看时,是一个削瘦的鼠须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工部都水司的员外郎王远华。
高亮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行礼。王远华目光闪烁,打量了他半晌,然后问:“你脑后有煞气,家中可有横死之人?”
宋礼脸色阴晴不定,扯着刘鉴的袖子,把他拉进工曹的一间偏厅,分宾主落座,叫人沏上茶来,这才略微定下心神,把手里帐簿“啪”地往案上一摔,说:“我正想差人去请贤弟,你倒自己来了,你真是掐算到的吗?”
刘鉴端起茶碗来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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