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婪地盯着方伊池身上的长衫,瞧雪白的狐狸毛和暗金色的针脚,觉得所有的一切全都应该属于自己。
其实她早就知道方伊池在干什么了。
就他们那个破房子,四面漏风,邻居家发生的事儿都瞒不住,更何况是穿着旗袍的方伊池?
那时方伊静病得的确不轻,轻易下不得床,她也没有起任何龌龊的心思,甚至在得知方伊池无法在富贵人家家里做小工以后,主动提出不治了。
但是方伊池不肯,瘦弱的少年执拗地握住她的手:“你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再后来,方伊静就瞧见方伊池别扭地穿着旗袍溜出了院子。
她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平安饭店的事儿,方伊静略有耳闻,因为方伊池即使兜里没几个钢镚儿,也会订报纸给她解闷。
而报纸上成日会有大篇幅的报道描述平安饭店的奢靡盛况。
虽然方伊静没亲眼瞧见过,但也从报道中知晓,有这么一个饭店,里面有宽敞的舞池、光鲜的舞台、喝不完的香槟和花不完的小费。
起先方伊静并不相信自个儿的哥哥会为了筹钱,当上服务生,可后来有一天,方伊池的花边新闻上了报,还配了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
穿着旗袍的方伊池趴在舞台边,巧笑倩兮,手里擎着方伊静从未亲眼瞧过的高脚杯,一条腿顽皮地从旗袍的开衩处伸出来。
当时报纸用了“美人”二字来形容平安饭店的新人——方伊池。
照片的确是美的,照片上的方伊池姿态婀娜、容貌艳丽,可对于方伊静而言,满眼都是恶心。
她抱着报纸痛哭了一天,下定决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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