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先生,您去吧,我就待在北厢房里,哪儿也不去。”方伊池穿好鞋,坐在梳妆镜前,把贺作舟先前给他买的胭脂一应排开。
倒也不需要画什么,太妖艳了不适合大喜的日子,他只想用红色的胭脂点颗痣,也不能点在眼尾,成了泪痣不吉利。
比泪痣再低些的位置,面颊以上为最佳。
方伊池找好笔和胭脂后,万禄把热水端了进来,他抓着帕子洗脸,还没抬头,就见脚边多了双军靴,继而下巴被牢牢捏住。
贺作舟逼他与自己直视,目光滚烫,嗓音嘶哑:“我可把你的话记住了,你要是真跑,以后我就把你拴在家里。”
言罢,猛地低头,双唇激烈地撞在一起,方伊池瞬间尝到了血腥味,贺作舟却不松手,硬是厮磨了片刻,继而像是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奔门外去了。
被留在屋内的方伊池好半晌才缓过神,他捏着白帕子轻轻“啧”了一声,对着黄铜镜内映出来的有些恍惚的身影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将唇角的血舔了,然后用力把帕子砸进水盆,踩着溅在地上的水渍,抬腿往屋外走。
万禄连忙追上去:“小爷,您不是答应了我们六爷留在屋里吗?”
方伊池推门的手微顿,回答得万分乖巧:“嗯,答应了。”
“那您……”
“不长眼的都跑来家里来恶心我家先生了,我坐不住。”
“小爷,您……您知道?!”万禄大吃一惊。
“知道。”
“小爷,熟客的事儿您听我给您解释。”
“敢情你们都知道熟客是先生找来的?”方伊池似笑非笑地往身后扫了一眼。
万禄忽而就不敢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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