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弄脏了林溪月的衣服,后者一把抓住他虚软无力的手腕:“哥,你的手流血了!怎么搞的……”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发软的膝盖几乎无法直立,唯有林溪月扶着他腰的手是那样有力,让他不至于狼狈的瘫倒。
林厌不想领情,却又实在累得全无力气,林溪月似乎与迟纵吵了起来,耳边乱糟糟的尽是杂音,他疲惫的闭上眼,无心去管。
迟纵终于还是走了。
后来林溪月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惨不忍睹的伤口红了眼,林厌撩了撩湿透的额发,长吐一口气。
“……药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一开口,声音嘶哑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你帮我拿来。”
“这个要怎么弄……”小少爷看着一堆瓶瓶罐罐,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林厌抖着手将消毒用的双氧水倒在破损的皮肉处,伤口泛起白色的泡沫,不由得叫出了声:“啊!”
……又不是你疼……林厌不耐烦的想着,大口呼吸来缓解钻心的痛,消毒完了,又将云南白药的药粉撒上,最后缠上绷带。
最后这一步林溪月偏要接手,结果他实在是笨,绑得歪七扭八,林厌看着至少没散,也就算了。
“哥,”努力将绷带打结的林溪月小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迟纵?”
宁可这般伤害自己,也不愿向身为alpha的对方低头。
林厌没有说话,直起身从茶几下摸出烟盒。
烟草过肺,灰白的雾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这时他才哑声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