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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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养儿不易，好好的孩子、精心地养着，都不一定能长大。一个病孩……”顺姨想到自身，眼眶有些红。此时孩童夭折率高，她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幼年早殇。因为孩童夭折率高，所以这里头要是真有病孩被故意弄死的，外人轻易不会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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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陪着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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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又不是现代，孕妇一发现怀孕，就会去正规的医院里建立档案。对于此时的人来说，怀孕、生育都是一个家庭内部的私密事，孩子更是父母的私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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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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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有些被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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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之所以能被说服，是因为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万商已经在安信侯府里慢慢经营出了“我很靠谱”这样的人设。在云夫人这里，万商天然就是值得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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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外头的人听说了万商刚刚的那番话，肯定还是不信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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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究底是万商没有拿出任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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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说畸形的、智力不全的孩子都被偷偷弄死了，但世人反倒要说你这个疯子在胡说八道。世人会说，孩子本就是难以养活的，这年头，谁人家里没死过几个孩子呢？他们甚至还要谴责万商：“孩子夭折已经很可怜了，你还编排他们生来有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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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验尸都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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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此时的医学技术没法通过遗骸确认一个人是否智障和不孕不育。二来，近亲结婚生出有问题的孩子，这本来就是一个概率问题，真要开棺验尸，就要开大量的棺验大量的尸，可是幼孩夭折不进祖坟、不立墓碑，还能找见几个幼孩的坟？第三，时人极其看重身后事，开棺验尸这件事本身就会招来无数反对，必遭世人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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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证明万商说得对，只能是上位者出手，耗费人力在民间慢慢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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