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一个女人要是不能为夫家孕育健康的子嗣——至于是不是她亲自孕育的，这个其实不重要，妾侍生养了也算——那她就是存在道德瑕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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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叫万商来说，木姨娘她娘接二连三坐不住胎，大概率是因为木姨娘她爹身体不好、精子质量差。要知道木姨娘她爹不到二十五岁就死了，这身体得差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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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木家并不怎么重视木姨娘母女，后来陈家把她们接回去，木家也没有再试图去把人接回来，好像彻底把木姨娘母女忘了。木姨娘在木家长到十六岁，然后从木家发嫁——作为妾侍，其实不能用发嫁这个说法——成为了先侯爷内院的一个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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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姨娘的生母是庶女，生养她的那个陈家妾（也就是木姨娘血缘上的外婆）在十年前病死了。所以木姨娘的近亲就剩下她生母，孤零零地住在陈家的某个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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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如果府外她还在乎谁，就只有她生母了？”万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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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权说：“是的。木姨娘并没有什么交好的闺中密友。”更没有什么情郎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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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要帮她的生母脱离陈家的控制，就算彻底消除隐患了。”万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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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防着陈家拿恩情说事。”詹权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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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会说木姨娘之所以能吞金咽玉地长大，都是因为陈家关照，是申屠家嫁到陈家的那位姑奶奶怜悯木姨娘这个外孙女。若不然，她要是留在木家只会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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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摇着头：“太无耻了！要不是陈家，木姨娘未必会给老头子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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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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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母亲，有没有可能父亲其实也没那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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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心说，按这个时代人的说法，她是老封君了，那先侯爷不就是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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