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奇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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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民间真信了朝廷要分化宗族、抑制族权，到时候岂不是官逼民反吗？朝廷打压宗族，而宗族不想被打压，就会视朝廷的政令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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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詹权就觉得后背冒出了层层叠叠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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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又说：“等世家把舆论彻底弄坏，他们自己偷摸着改了，从此以后都不近亲成婚，或者就算近亲成婚也不生孩子，都让妾去生，如此他们后代倒是逐渐健康了。但民间那么多信了他们鬼话的人呢？如果民间近亲成婚反而更多了，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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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的可恶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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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主导舆论时，只为自家的利益，而不为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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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护自己这一阶层的利益，哪怕他们心里真信了近亲成婚不好，但他们嘴上会继续吹嘘，吹到天下人都恨不得去近亲成婚，然后他们自己倒是偷摸着吸取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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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权越发觉得自己这个秘密任务难以完成。他安慰自己说：“所以我们办事时一定不能急。一方面呢，我们还要继续收集实证。另一方面，我们又得防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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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心道，在世家占尽优势的前提下，要怎么去操控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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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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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皇上能办报纸，世家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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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报纸被世家学去，反倒是更方便世家去宣扬他们的“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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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釜底抽薪吧。”万商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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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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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在心里说，科举制明明已经很完善了，而它应该是对抗世家最好的工具，为什么不彻底断掉世家和科举制之间的联系呢？科举选出来的是天子门生，只是天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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