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金宝珠义愤填膺，问：“真教表姑娘《论语》、《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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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珠道：“是真的！我听得真真的！我知道《论语》，但只是知道书名而已，《论语》根本不知道我。至于《尚书》，我之前都没听过。问太夫人，为何要表姑娘学这些。太夫人说，现在儒家文化当道，学了《论语》就能理解很多无形的规则了。至于《尚书》，太夫人说《尚书》中有很多史实，而学史读史能叫人开悟、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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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双胞胎中的姐姐跑过来，扑进了亲娘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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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珠抱起女儿，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三娘哎，娘的乖乖好宝贝，等你和四娘长大了，我们也学《论语》，也学《尚书》，好不好？！我们一起做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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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姨娘心道，《论语》和《尚书》分明就是科举要考的四书五经里的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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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爹曾经气急败坏地说，最后悔让她念书，因为这些都是男人该学的，女人若学了，没学成男人的胸怀气魄，倒是把心彻底学野了，然后把女人的贞静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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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夫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所以她才会认认真真地为娘家侄女挑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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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姨娘慢慢地挺直后背，像是有什么在撑着她的脊梁。她缓缓道：“我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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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金宝珠抱着女儿一起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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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姨娘说：“《论语》、《尚书》我都能教，除此之外《大学》、《中庸》等我也能教。我当年……自小跟着家里的男丁一起读书，我读得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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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珠呆呆地看着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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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姨娘不是戏班子班主的女儿吗？去哪里学的四书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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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五经哎！寻常人就是想学都没有正经路子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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