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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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之前疑惑过, 如果那得道高僧的背后是世家在搞事, 可北堂明明拥有济民书院，在朝堂中足以形成一个以师门关系为纽带的无比稳固的利益团体“济民派”。北堂想做什么, 完全可以通过操控济民派来操控朝堂局势, 为什么还要安排一个和尚？要知道读书人们对神佛之事的正统态度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和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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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了北堂曾经的行事，万商忽然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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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动用济民派，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是北堂在搞事了？那他们还怎么维持自己云淡风轻的假面？”万商说, “弄个和尚就不一样了, 出家人嘛，都是不慕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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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又说：“那和尚讲的法……据说是套了一层儒家的天人感应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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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对历史研究不深，但也知道在程朱理学之前, 天人感应就早已有之了。在孔子、孟子的政治主张中就已经能见到天人感应的雏形。所以, 这就是儒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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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又把之前在姜小霜面前说的话，对着乌嬷嬷讲述了一遍, 然后说：“所以，因为套了儒家的皮，最终就能和世家崇尚的礼关联上，而礼正是世家立世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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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嬷嬷道：“您的意思是……那和尚说着天人感应，最终目的是抬高礼的地位，叫人人都去遵这个礼？又因世家是礼的典范，所以世家的地位就能被无限抬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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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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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尊礼守礼视作是一场比赛，世家既是比赛规则的制定者，又是这场比赛的参与者，所以他们是毫无疑问的断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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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来他们靠着第一名的头衔受到了无数追捧，获得了巨大利益。想要永久地维持住这一份利益，就得忽悠更多的人来参与比赛，让比赛成为无比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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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世道正在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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