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也跟着抓狂:“您别这么说啊!你都这样说了,我越发觉得自己像在亲戚聚会上被拱起来表演才艺的傻儿子啦!”
我苦笑道:“边尧不一定会来。”
学长瞬间停了,问:“为啥?你别吓我。这个人已经废了,可不能再废一个。”
我这才注意到学长旁边居然还蹲着一颗蘑菇,另外一位学长满脸菜色、十分虚弱地看了我一眼。
我惊了:“宋哥怎么了?”
学长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才说:“他昨天解散之后跑出去撸串儿,然后食物中毒,吊瓶到今早三点。”
我们四人满头阴云地走进场地,开始做准备。一般而言剑道的团体赛是5v5的赛制,算上边尧我们的人数也才刚够而已,但说实话,剑道社成绩如何、解散与否都不是我现在关心的首要目标。过了没几分钟,边尧竟然来了,他颇为礼貌地跟学长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刚才被老师抓住耽误了一会儿,我来了。”
“哦哦哦!”学长和郑琰感激地抓着他晃来晃去,“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边尧被他们搓莱搓去的也不生气,我发现他其实对待别人态度一向都还行,只是不主动、不热情罢了。他迅速环视一圈,也开始做准备——平时大家大部分时间都是用练习的海绵棒,虽然从重量和长度而言都跟真实比赛的竹刀尽力相似,但手感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我练习用的海绵棒是仿照金蛟剪的重量做的,比普通剑更重,适应起比赛用竹剑来倒是不成问题。
不过说起金蛟剪……
我看着边尧的后脑勺,他正在往身上一层一层地穿套护具,他穿上护住胸腹的胴,又往手上戴好甲手。这时他的动作稍作停顿,左右看了看,回过头来。
这是我俩一天一夜一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视线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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