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冰柜,便已经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悄悄问褚怀星:“秦先生穿这么多,他不热吗?”
“不知道,”他也小声说,“秦先生怎么会为这种尘世间的烦恼所困。”
我白了他一眼——跟月哥还敢汪两句的褚怀星根本不敢和秦先生顶嘴,每天愁眉苦脸被逼着吃青菜也从不见反抗。这头范无救笑眯眯地招手道:“小猫,过来和我坐一辆车。”
薮猫瞬间贴在我背后,探出一双眼睛。
我忽然想到范无救也是猫,但他本身就不常在褚家别墅出现,之前在宅子里活动的时候薮猫大多都在外面浪,大猫小猫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见面。我心中升起一个想法:“难不成,你有点怕范哥吗?”
“我才不怕呢。”薮猫连声音都变小了。
“你不怕干嘛躲在我后面。”
“我,我这就过去了。”薮猫梗着脖子,同手同脚地走上前去,钻进了范无救的车里。
数量车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城了,我心中难免纳闷——只是出海玩一下,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吗?那船得有多大,上面能放下吗?但是过去我已经多次体会到庶民认识世界的局限性,便也没有说话。
“你们俩别挨我这么近。”坐在后座中间的边尧说:“你俩胳膊又烫又黏。”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尤其是你褚怀星。”
“为什么!”他嚎起来。
我往窗子边靠了靠,留出空间给两人打架——夏天好像就在一瞬间便来了,一个来月的梅雨浇透了大街小巷的每一棵树和每一枝花,水汽不断地从墙壁和地板渗透出来,好像背后是涓涓不息的泉眼。但是这铺天盖地的水汽,只需要太阳这样一蒸,竟然就顷刻间消失不见了,真是神奇。
如果人心也是这样就好了,我漫无边际地想。一个人的心要变成怪物,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月的黑暗和梅雨,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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